九公升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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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兵】心牢(1)

-团兵AU设定

-律师X被告/少年X少年

-偶然因为案子重新遇到利维尔的埃尔文想要重新找回两个人丢失的时光的故事

-团长依旧高富帅,兵长依旧文艺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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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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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文踏入房门的那一瞬间着实惊了一下。

他不是没有想过和利威尔的再次会面会是什么样子,现在却又觉得似乎没有一种比起当下更加符合剧情发展。

利威尔坐在玻璃的后面,难得地有些局促不安。他像以前一样佝偻着背,脖颈微微凸起,瘦削的肩膀撑不起囚服,那单薄的面料便轻飘飘地挂在身上。他嘴唇紧抿,看起来神色紧张,可是那和以往一样白多黑少的死鱼眼却让他多了几分不以为然。

看到艾尔文的时候利威尔挑了挑眉毛,但是那不自然也只是一眨眼的事情,房间里的白炽灯闪着刺眼又微弱的光芒。站在门口的男人又迟疑了几秒才拎着手里的公文包匆匆走到玻璃这头坐下。

「利维……好久不见。」艾尔文本想公事公办地开口,嘴巴却像是不受控制般地开了口。

利威尔哼了一声算是应答,他换了个坐姿,像是放松了不少似的身体后倾倚在了椅子上。手腕上的手铐在此过程中发出叮铃作响的金属碰撞声,阻止艾尔文问出下一句「你过得还好吗」这样愚蠢的问题。

「这么说,我的代理律师是你?」

这是时隔十年艾尔文听到利威尔说的第一句话,对方的声音因为牢狱生活而变得沙哑,语气里的成熟老练和以前那硬装出的凶狠完全不同。

艾尔文苦笑着翻了翻自己的公文包,拿出头一天晚上整理的问题大纲,但想到对方既然是利威尔,这些也就都没有问的必要了。「是。」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背景里的监督人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艾尔文这才如梦初醒般地看了看手表,规定的面谈时间其实已经过了一小半。

「那么,利威尔,我希望你能够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这件事情的经过。」

「真相如你所知。」利威尔听起来心不在焉,「我杀了人,就这么简单。」

 

艾尔文自大学毕业以后就去了当地的一家事务所担任刑事辩护律师,干了几年也算是声名远扬。胜率谈不上百分之百,却也鲜少在法庭上被迫让步,算是律师界较为出色的新秀之一。

他是昨天接手这个案子的。听原本的负责人说被告方消极怠慢,用不配合来形容他的态度又有些夸张,但总之是对自己的事情不上心,像是即便在牢里呆上几十年也无所谓的样子。

当时艾尔文耸了耸肩,表示既然对方不在乎,他反而落得轻松。可现在对面坐着的人成了利威尔,这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他有些无意识地在文件夹里涂涂写写,原本备注着争取缓刑的地方被用黑色原子笔狠狠地划过。

艾尔文想要利威尔无罪释放。

其实这案子说来简单,两个月前在红灯区发生了一桩杀人案,和被害人关系密切又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利威尔阴差阳错地成了第一嫌疑人,经过一段坚持不懈的搜索后又在附近垃圾箱里出现的凶器上验出了他的指纹。白纸黑字证据确凿,利威尔就这么被送进了监狱。

「案发当时你在做什么?」艾尔文注意到所剩时间无几,下一次的面谈可能还要等到几日以后,便抓紧了速度询问。

利威尔转了转眼珠,艾尔文知道这是他不耐烦的前兆,同时又惊异自己居然还能记得这些关于对方的细节。

「……在画画。」利威尔总算开口,他伸手抓了抓后脑勺,袖口随着动作朝下滑了一小截,露出骨节突出的手腕。他太瘦了,瘦到就连手铐都显得有点空阔。

艾尔文收回视线,「有人可以证明吗?」

「没有。」

「那幅画在哪?」

「不满意扔了。」

这些在别人听来或许像是拙劣的借口,在艾尔文的耳里却无比真实。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利威尔杵着眉头站在画板前不耐烦地左修右改的样子。利威尔是典型的完美主义者,如果是他不喜欢的东西,扔掉也不无可能。

他刚想张口再问些什么,监督人就走了过来提醒已经到了规定时间。利威尔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呼了一口气,双手撑着面前的桌子站了起来。他身后的椅子和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摩擦声。

「那么……谢谢。」他说话的口气生疏客套,像是不曾认识艾尔文一般。语毕利威尔就转身离开了房间,他的双手垂悬在胯前,背影看上去竟是那么瘦小。

「下次见,利维。」艾尔文声音足够响亮到让门口的利威尔听到,对方的背影顿了顿,但是并没有回头。

伴随着铁门的关闭,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艾尔文将手里的文件收回公文包里,速度有条不紊。

在这场苦战里,他需要帮助的对象是利威尔。这或许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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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的相遇其实有些俗套,更像是少女小说里写烂了的桥段。

高中时期利威尔还算是遵纪守法,每天早上他在给房间里的植物浇水以后就挎上包出门。路上要走过一段长长的下坡,时不时地身后会有几辆自行车从他身后疾驰而过,那些骑车的少年习惯拨着车把手上的铃铛,却不愿意空出一只手来拉紧刹车。他们经过的时候会和利威尔打声招呼,而利威尔则是手插口袋,一声不吭地诅咒着他们撞上路边的电线杆。

在这段长长下坡的尽头就是电车站,利威尔刷着月票,在进入站台以后选择了离楼梯最近的位置(单纯是因为他懒得往前走),等着往学校方向的电车进站,停稳,然后把他带到学校门口。

同样上着高中的艾尔文每天早上也要搭乘电车。他时常是手中握着教科书,又或者是当代文学(高中时的艾尔文对卡夫卡有种特别的执念),他低着头匆匆踏过楼梯,又匆匆往前走上几步,总是恰恰好站在距离利威尔三四节车厢的地方。

所以虽然他们两个人每天早晨搭同一班电车去学校,却从来没有遇到过。

直到有一天艾尔文的闹钟出了点问题,他到达站台的时候电车正要启动,顾不得往前移动的艾尔文一步跨两个台阶,总算赶在关门之前挤上了利威尔所在的那节车厢。

车上人不算多,但是利威尔是站着的。他腰板挺得很直,伸长了手臂才握住车顶的拉环,算是比较显眼的存在。两个人都在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对方,艾尔文顺势站在了利威尔的身后,轻轻松松地随手捞住了一个正在摇晃的拉环。

他的目光正巧可以落在面前利威尔的头顶上,对方的后脑勺剪得很短,看起来分外扎手,艾尔文注意到对方的校服和自己的一样,就更起了兴趣。

电车在轨道上开得平稳,他们的左手边就是浅海,兴许是入夏的缘故,阳光格外刺眼,映照的海面也闪着粼粼的光。海水泛着黛蓝,那一碧万顷在苍穹下水光潋滟,在海风里轻轻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的白色泡沫还没来得及散去,下一波浪水却已经翻滚而来。

利威尔站得久了,胳膊难免有些酸,在他放下手准备去找个位置坐下的时候,电车突然毫无预兆地急刹车了一下。

本来面向车位的利威尔伴随着惯性向后倒了过去,他本以为肯定会后脑着地,肩膀处却被人扶住,一抬头,就是一张对着自己微笑的脸。

对方的眼睛颜色是深沉的蓝,利威尔怔怔地想起了他刚才发呆时注视的那片海面,海的远处也是这样温柔却致命的靛蓝。他意识到自己还维持着半倚在对方怀里的姿势,立刻慌慌张张地收回了不礼貌的视线并站直了身子。

「没事吧?」艾尔文问。

「恩?啊,谢了。」利威尔心不诚地道了谢,老实说虽然没跌跟头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对方的胳膊硬的和地板也差不太多。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对方裸露在空气中的结实小臂,然后不能自已地意识到同样的校服在对方的身上是如此合身,而自己看起来却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该死的高个子。」利威尔翻了个白眼,走到了一边的座位上坐下,后面的艾尔文莫名其妙地跟了上来。

「我叫艾尔文。」对方忙不迭地自我介绍,从脸上的笑容到伸出的手无一不透露着良好家庭教养的气息。

利威尔没有搭理他的打算,他把包从肩头卸下,双手环胸开始闭目养神。

到达学校的时候他想了想,在背景喧哗的报站声中说了一句「利威尔」,然后先对方一步跳下了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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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回到自己的牢房时表情比平时更为阴沉,狱警在门口为他卸下了手铐,他揉了揉手腕,在窄小的牢房里走了两步便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睡在上铺的艾伦坐在床边,双手托腮,两条腿在空中晃来晃去,他斜眼瞄了瞄利威尔。

「发生了什么吗?」艾伦的口气漫不经心,也并不指望能得到什么回答。

牢房里一片沉寂,只剩下艾伦嚼着口香糖的吧唧声,那口香糖是他早些时候偷了利威尔的烟和隔壁牢房换来的。

没多久艾伦感觉身下的床稍微震动了一下,应该是利威尔转了个身。

「……没什么。」

过了很久利威尔才闷闷地回答了一句,艾伦想了半天才记起他这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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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试写,不定期更

顺便后面电车相遇梗是P站图给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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